量天听到秦易再次大笑，双拳紧握了一下，却很快就松开。
“你还是没变。”
量天突然说了一句。
“不。”
秦易摇了摇头，道：“我早就不是虚天。”
“你是的。”
量天很坚定地说道：“你骨子中的那种孤傲，是变不了。”
秦易沉默了。
“这，也是你质疑天父的原因。”
量天继续说道：“天父只是给我们铺了一条路。”
“是吗？”
秦易没有嘲笑，只是声音更冷了，道：“这是一条不归路。”
“为什么这样说？”
量天有点生气。
“就连他都不确定的，你就确定这是一条通过天道之路？”
秦易质问了一句。
量天沉默了。
鸿蒙三大天道，都是无意中成就天道。
如何成就天道，三大天道都无法说出个所以来。
于是，他们需要探索天道之路。
秦易等人便成为了牺牲品。
当然，这对于量天来说，却是一个机会。
很显然，两人的价值观压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。
至少，秦易不想走上这条路。
就算要走上天道之路，他也要自己去寻找，而不是别人指定给他，哪怕这个人是他的父亲。
“你现在踏入天道，自然能说风凉话。”
量天很冷地说道，目光中透着说不出的羡慕。
“这也是我自己走出来的。”
秦易很严肃地说道：“而不是靠别人给的。”顿了一顿，他便话锋一转，“这，应该是你不出手的原因吧？”
量天再次沉默了。
他确实要阻拦秦易救出乾坤圈，但是他不会真的跟秦易动手。
不管怎么说，秦易踏入天道是事实，就连混元天道都无法否认的事实。
也正因为如此，混元天道更想要活抓秦易。
三十六混元至宝的存在，便是为了探求天道之路。
而现在，秦易这个当初的虚天之灵，成功走上天道之路。
这，便是一分宝贵的经验，混元天道自然不需要错过。
对于虚天能够走上天道之路，混元天道一点都不奇怪，事实上，他最看好的，就是虚天门。
这，也是当初他选择跟宋玥瑢交易的原因。
而秦易，这个虚天之灵的转生之人，也没有让混元天道失望。
“你回去吧。”
秦易看到量天不说话，便再次很严肃地说道：“这里不是打架的好地方。”
“你怕了？”
量天突然笑了。
“我已经杀了阴阳。”
秦易莫名地感叹了一声。
“他没死。”
量天笑了。
“我知道。”
秦易看着量天，道：“不过他终究死过一次，死在我手中。”
“你当年也死在阴阳的手里。”
量天饶有深意地说道。
秦易沉默了。
当年的虚天一战，阴阳之灵便是作为幕后黑手。
“他在你手上？”
秦易突然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