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佳利用雨雾朦胧,钻进巷子中迅速隐去了身形。
它左右找不到丘佳,又怕江渡他们再一次追赶上来,凭着原来标记过的些许气味找到了白晚秋。
它幻变成柳长思的模样,悄无声息的潜到白晚秋身后。
等一屋之隔的姜云和唐映霖发现的时候,柳长思已经撞进了白晚秋的身体里。
她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,往前踉跄了一下。
再睁眼,她坐在四面通红的轿子里。
她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柳长思坐的花轿,花轿轻微的上下颠簸。
她明明站在屋檐下避雨,怎么会突然坐进了花轿?
她低头发现自己穿的衣服变成了红色的婚服,抬手一摸,盘的整齐的发髻上戴着金冠和步摇。
轿子不停的往前走,她掀开窗帘的一角,外面还是倾盆的大雨,她歪头朝外面探去。
竟然看见前方不远处站在土屋门口的她和江渡。
她表情不爽的后退躲避地上弹起的泥点子,江渡眼中带着看热闹的笑意瞧着她。.r./
轿子离他们越来越近,江渡冷淡的目光投来,她莫名的心虚放下了窗帘。
纸人抬着轿子经过了他们。
继续往前走,过了没多久,唢呐声响起,轿子前进的速度明显加快起来。
她探身去掀开轿帘,轿子忽然停了下来,大雨没有停止,轿子门口是断了脖子的乔瑶。
乔瑶趴在泥泞的地上,浑身湿透,断掉的脖子无力的歪倒,嘴巴张的太大以至于下巴脱臼。
她连乔瑶的嗓子眼都看得见。
乔瑶歪着脑袋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,手抓着泥土挣扎的往轿子里爬。
她吓到赶紧松了手,红色的轿帘落下,隔开了乔瑶。
花轿再一次启程。
这一次,轿子外面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。
有一个女人追在轿子旁边,每次跑到轿子窗户的时候,又一次被拉远了距离。
女人孜孜不倦的追逐,嘴里一直念着。
“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……”
声音慢慢从后面追上来,又一次拉远,
白晚秋听着觉得脑子都要炸了。
前面是喜庆的唢呐声,旁边是不断追上的好痛好痛好痛好痛。
她不敢再冒然掀开帘子,可若任由花轿前进,她就要被送上祭台了。
而且不会有人来救她。
变成柳长思的脏东西附了她的身,她现在的魂魄就在走着柳长思的路,等送上祭台完成仪式,她的身体就完全是那个脏东西的了。
她紧皱眉头想着破解的办法。
垂落在鬓边的步摇随着颠簸的轿子扫过她的脸颊。
她恍然想起,老人说的那句话。
没有丝毫犹豫拔下头上的金凤步摇,一鼓作气往脸上用力的划下一道伤痕。
鲜血淋漓的脸颊疼的她额角青筋毕现。
前进的花轿轰然一声被扔下,她险些没坐稳跌落在轿子里。
外面的唢呐声和不断追上的女声随着花轿落地而消失。
她掀开轿帘,面前一片光明。
光芒照进轿子,她下意识闭眼抬手挡住刺目的光线。
再睁开眼,她面前是撑着油纸伞站在雨中伤痕累累的江渡。
她手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