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青金袖口,领结和口袋巾一丝不苟,哪怕已经如此苍老,可看起来却依旧令人敬畏。
但不论如何,他都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种鬼地方。
不等老板反应过来,老人挥手,便有两个人不着痕迹地将老板和酒保拿下,带走了。
酒吧中依旧喧嚣,嘈杂刺耳的声音中,根本没有人发现有两个人已经消失。
感受到湿热恶臭的空气,来者不悦地皱眉,嘶哑地咳嗽了几声,坐到了角落中去。
很快,舞台上那个醉酒狂舞还穿着脱衣舞裙子的老头儿便被带了过来,丢在了对面的椅子上。
在这个没有人注意的角落里,隔音屏障之内,一片静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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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瓦格纳?原来是你啊。”
老头儿端详着对面的人,半天之后松了口气,“吓死我了!我还以为有人要抢我裙子呢!”
瓦格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一条恶臭的裙子,神情顿时变得越发难看:
“教皇陛下才死没多久,堂堂教团大主教,掌管中央圣堂的枢机主教阿尔伯特,竟然就变得这么堕落下流,真的好么?”
“放松一下,有什么不好?”
瓦格纳皱眉:“是没什么不好,但大家想要放松,都会选择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,和自己蓄养的舞娘和女奴们一起。
再不济,也可以去一些私人会所,关上门之后,和那些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女孩儿们玩一些游戏。
除了你之外,没有人会选择跑到这种下三滥的脱衣舞酒吧里,还盗窃公款去买女人的裙子穿……”
他停顿了一下,无奈叹息:
“难道你不觉得羞耻么?”
“我又没有像我的前任一样,坐在轮椅上****有什么可羞耻的?”
阿尔伯特满不在意地说道:“况且,霍金大主教在退休的时候告诉过我啦!
——喜欢穿裙子的可都不是坏人!”
“……”
瓦格纳表情抽搐,低声骂了一句脏话。
“不过,我自甘堕落就算了,可你堂堂圣徒,来这里干什么?”
阿尔伯特露出古怪地笑容,揶揄地问:“不会也是为了看脱衣舞吧?”
瓦格纳面沉似水,冷然说道:
“今天西斯廷会议,你缺席了,影响很不好。”
西斯廷会议。
由全体枢机主教和教廷要害部门的负责人为成员,在西斯廷教堂所举行的会议。自教皇创建至今,已经举办过十次。
其举行的时间并无预期,因为每一次举行都代表着……有一位教皇死去了,而新的教皇,将会在会议上通过投票,选拔而出。
从来没有人胆敢缺席这样的会议。
往年甚至有弥留之际的大主教吊着吊针被送进去,哪怕死,也要投完票才能允许自己死在里面。
阿尔伯特做为中央圣殿的负责人,有着选举权和被选举权,如今却悍然缺席。
不得不说,开了一个非常糟糕的先例。
可他却毫不在乎。
“难道我去参加了,结果就会不同?我对这种事先写好的戏码没有兴趣。”
他撇了瓦格纳一眼:“你倒是去参加了,可结果如何?”
“还能如何?”
瓦格纳冷淡地说道:“傻子都能猜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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