uot;说着跳下大石,向沼泽中的密雾走去。
那老者呆在当场,过了半晌才叹息一声,将风啸白璧一块块放入怀中,紧紧跟上。
他们在雾中走了片刻。雾气虽然又重又闷,几乎伸手不见五指,荡意虎却像回了家一般,明明是一整块沼泽,他却沿着一条看不见的弯弯曲曲的道路左转右转,鼓声咚咚咚地忽隐忽现。行不了多久,脚下出现一条小河沟,荡意虎不得不停下来等那老者赶上来,将他背在背上,一步一步地蹚过河去。
他们上岸后,只往前走了不到十步之遥,一面似乎从天顶上垂下来的巨大城墙便赫然出现在眼前。城墙用巨大的灰条石一块块镶嵌而成,严丝合缝,连草都长不出一根,仅仅是看上一眼,便让人生出难以撼动的感觉。那老者掏出一根小小的符文烟火弹,砰的一声放到空中。只听见头顶上一声闷响,除了流动的雾气,什么也看不见。
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见吱吱嘎嘎的声音。一台勉强可容下三人的吊篮从空中垂下,一名全身披挂整齐的武官站在篮中,待吊篮落地,便深深地行了个礼,口称:“属下郑可当参见少主!”
荡意虎挺身受了他一礼,冷冷地道说:“郑可当,我在城外遇袭,宋衍、田甲二人已经殉国,你去通知他们的家属,由他们自己从子侄中挑选一人出来,充任我的卫队。”
郑可当恭敬地说:“少主为国亲身犯险,虽然难能可贵,但属下还是要恳请少主善自珍重……至于宋衍、田甲二人,身死殉国乃是本分,少主仁德,惠及子孙,他们必定感少主大恩,愿肝脑涂地,为少主效劳。”
荡意虎一面由着他二人将他抱进吊篮,一面道:“我多日未回,城中的防务进展如何?你可曾按我的吩咐,每日杀掉一人,以儆效尤?”
郑可当道:“属下谨遵少主的吩咐,每日午时挑选一名工作不力之人,在二门外斩首示众。眼下各门、各部的防务皆已齐备,民情汹汹,愿为大王效死而后快。”
荡意虎嗯了一声,不再说话。吊篮晃晃悠悠,似乎永无休止地上升。他突然又道:“那么……你收到我最后一封信了吗?”
郑可当似乎被雾气所冻,有些迟疑地说:“属下……收到了。”
“可有照做?”
“……”
荡意虎眼光冷冷地扫过来。他虽生得清秀,像个秀丽的女孩子,可是一双眼睛冷得像冰,郑可当全身一抖,若不是吊篮实在太小,立刻就要双膝跪倒。
荡意虎摇着拨浪鼓,看也不看他一眼,一字一顿地说:“今日我就当作你没有收到信。重新说一遍:限你明日之内,按照我的安排,把烟火、油、柴、硫磺等物齐备,听清楚了没有?”
郑可当两眼一闭,道:“属下……听清楚了!”
荡意虎拖长了声音“嗯——”,再也不开口了。那二人低眉顺目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