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姐姐对玄冰恩重如山!是崇阳剑派将你打伤的,我迟早要灭他满派!”
轩辕箐感到浑身无力,不住的咯血,秦云龙输了一道真气给她,她才稍稍稳定下来,气若游丝,仿佛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会耗光她的全部力气,“妹妹,切莫为我冒险,你和龙哥一定要好好活着,切莫为我这麽一个罪孽深重之人去干傻事,我……无法常伴你和龙哥左右了……
听见心在哭,过往的甜蜜被无情的现实揉碎成了苍白的倒影,哀伤,守望着,痛!风停了,叶倦了,月光消融了,余下的只是静默,真挚与血与泪的叹息的静默!
李玄冰含着眼泪,双目红肿,帮着轩辕箐整理有些凌乱的秀发,轩辕箐眼神涣散,紧紧拽着李玄冰的衣角,吃力地说道:“我走了以后……你要将……霖宇……看做自己的亲生骨肉对待……行吗?”
李玄冰又一次哭出声来,拼命的点头。秦云龙也是满脸泪水,声音凄凉,说道:“你放心,我定会将霖宇培养成秦氏最优秀的传人。
轩辕箐露出了笑容,带着几分凄凉又有几分欣慰,低声道:“祝你们幸福……”
记忆的波光重叠着波光,倒影重叠着倒影,在那片绚丽的花海中舞出片凄迷的光影,只是那似鲜花般娇美的人儿,已随着晚风飘荡了很远,徒留世间一缕精魂!
“姐姐!”李玄冰嘶声喊道,身体剧烈的晃动,几欲晕倒,秦云龙看着那凄美的月色,静静流泪……
在明月与孤星之间,最后一滴幸福的眼泪悄然滑落,高高翘起的眉梢,伴着绝艳的姿容,消逝于天际!落寞的流星与冰冷的石头相撞,溅起一声重重的叹息,弹落处一地美丽如初的芬芳。只是,伊人不再。
秋风萧萧划过,如暗夜的梦魇般撕扯着离人的心,泛黄的世界在黑沉沉的天幕下,一点点的迷离,一点点的萧索,枯槁的落叶,宛如死去的彩蝶,毫无生机地在冷风冷雨中打旋儿,空气中,徒闻雨后冰冷的泥土散发的暗香。
秋雨过,天未晴,在一片血色的枫林中跪着两个落魄的人儿,一个白衣若雪,美如天仙。一个雄姿英发,英气焕然,正是刚刚脱险的秦云龙和李玄冰二人,他们目光呆滞,正跪在距紫阳山千里之远的红枫林一墓碑前怔怔出神,墓碑上工整地写着几个大字:爱妻轩辕箐之墓。
冷风吹干了他们的泪痕,却抚不平那道深深镂刻在心间的伤疤,坚守着一缕相思灰,默默炙烤着那痛苦不堪的心儿,已逝的流光碎影,斑驳着岁月的沧桑,在无边无际的责难中涤荡。他们轻轻啜泣着,沉浸在那些或痛苦或甜蜜的岁月中,深深地陷入……
良久,秦云龙振奋了一下精神,关切的询问李玄冰,道:“现下,禁锢你功力的那几道封印已全部解除,你感觉好些了吗?”
李玄冰收起了哀思,憔悴的脸上再次显露出美丽的神韵,道:“现在我气息平稳,真气畅通,已回到了天级境界。”
秦云龙盯着轩辕箐的墓碑,良久,面露伤感之色:道:“箐儿,是龙哥无能,误交损友,将你给害了!”
“你说什么!”李玄冰听闻大惊问道,“你说什么损友?”
秦云龙牙齿紧咬嘴唇,双拳紧握,指甲深深陷在肉中,狠狠道:“我三人在崇阳剑派被围困,定是有人出卖无疑,而知道我们行踪的,除了那几个兄弟还有谁?”
李玄冰皱眉思索,道:“我也觉得兄弟们有异,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是谁在从中作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