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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从水壶上扫过,稍有洁癖的裴爷轻轻皱眉,可在丁心想要收手的刹那,直接将那个水壶给烧了过来。</p>
拧开盖子,喝了一口。</p>
冰冷的酒水滑过喉咙,在片刻的寒意过后,便是火辣辣的刺激。</p>
裴霖渊将水壶丢给丁心,淡淡地问,“你打算去哪儿。”</p>
“不知道,”没有盖水壶的盖子,丁心将水壶里的酒水一饮而尽,手一抬就将水壶丢到了窗外,她伸了个懒腰,闲散地开口,“先去找个伴。”</p>
裴霖渊收回了视线。</p>
凌珺没了,r散了,丁心也要走,这对裴霖渊来说,只算是一点的小变动,但这并不妨碍他能让丁心以后的道路更顺一点儿。</p>
一起打拼过那么多年,虽然有竞争,但多少也有点交情在。</p>
“对了,她结婚的时候,你过去吗?”丁心忽地问。</p>
“不去。”裴霖渊冷着脸道。</p>
“生孩子呢?”</p>
“……”裴霖渊的脸色黑了黑。</p>
“到时候一起吧,”丁心拿出一顶宽檐帽戴在头上,遮住了眉眼,她微微抬眼看向窗外,似乎很随意地做出决定,可淡淡的声音里却夹杂着一丝难以分辨的悲伤,“我想当孩子干妈。”</p>
裴霖渊看了看她,没有肯定,却也没有否定。</p>
他是唯一知道丁心情况的人。</p>
丁心怀孕的事,就连夜千筱都不知道。</p>
可以说,他两个小时前刚得到丁心的消息,说自己怀孕了,问她要不要做干爹,可两个小时后,他就得到rw叛变的消息。</p>
他不知道那时候的rw,知不知道自己有孩子的事儿。</p>
他知道的是,丁心在那次事件中,没有保住孩子,并且,今后再也不能怀孕。</p>
他不是很能理解,一个女人面对那种事情,需要自己抹掉多少伤痛才能恢复到现在这样,所以,他没有做任何评价。</p>
不过——</p>
如果,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,那就一起去吧。</p>
反正该接受的,不该接受的,一直都在无止境的发生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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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千筱直至一周之后,才算真正的清醒过来。</p>
整个医院的外科大夫,忙活了整整一个晚上,才将她身体里一些玻璃碎片取出,将外伤包扎好,可她的伤口多的让人难以想象,多处伤口被感染发炎,身子虚弱到一时无法注射大量的药品。</p>
医生们为此忙得焦头烂额的。</p>
发烧、退烧,反反复复,夜千筱昏迷,高烧使得她神志不清,这样一次次的反复,直至一周之后,烧才算彻底的退了下去。</p>
夜千筱神智恢复正常的时候,一睁开眼,就见到了站在她床边的赫连长葑。</p>
憔悴而疲惫的赫连长葑,胡子估计有段时间没刮,细细地长了出来,有些,但跟记忆中的那俊朗模样相差太远,可那双深邃眼睛盛满的温柔,却惊艳了一切。</p>
“醒了?”</p>
一直在焦虑中等待的赫连长葑,一见到睁开眼的夜千筱眼底一派清明,悬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