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她……”</p>
“她是……”</p>
“那就是徽州的女解元。”</p>
空旷的大殿本就能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，稷下学宫就是这样一个地方。</p>
明明整个大殿里的人并没有乡试时围观的人那么多。</p>
但哪怕是走在后面的段立峥都能感觉到周围视线的可怕。</p>
那份热度太可怕了。</p>
如同烈焰加身，仿佛只是那目光和声音就能把对象燃烧殆尽。</p>
光登极境段立峥就感觉到了二十人以上。</p>
甚至还有更可怕的存在。</p>
段立峥隐隐猜测，那恐怕就是传说中的皇家暗卫。</p>
这里是大周的顶级学府，充斥其中的是大周顶级的学子，而坐在上面的，是大周此时最为尊贵的女人。</p>
比周围学子目光更为可怖的是，是最高处投下来的目光。</p>
因为这目光很淡。</p>
那是上位者俯视蝼蚁的眼神。</p>
和之前各州学子进去时段立峥等人所听到的勉励和谈笑不同。</p>
徽州首榜举子进去之时，上面一片安静。</p>
按照礼数段立峥不能抬头，但他凭借修行者的直觉知道那眼神并没有看他。</p>
最上方的目光，只投向她一人身。</p>
大殿里其他人即便目光曾在他身上短暂停留，但最终，都还是集中在她身上。</p>
段立峥微微抬起眼帘，看着身前那纤细的身影。</p>
在这阔朗如苍穹的大殿里，此时此刻，她承受的压力，到底有多大呢？</p>
段立峥不知道。</p>
但他知道，那一定是很重很重。</p>
不是普通化元境修行者能承受的压力。</p>
也不是普通大家闺秀能承受的压力。</p>
但她可以。</p>
看着前方挺直如松柏的纤细背影，和落在她肩膀的日光，段立峥一时有些失神。</p>
她的呼吸甚至都没有乱一分毫。</p>
即便所有人的气息都乱了，她都没有。</p>
这里的所有人，甚至包括坐在最上面的那一位。</p>
少女的步伐没有一丝快，没有一丝慢。</p>
古礼标准到难以言说，只是看着她走路仿佛都带着仪式感。</p>
她一路走来，走到最后所有人都寂静无声。</p>
“徽州解元朱瑛参见皇后娘娘。”</p>
不需要礼官的提醒，她就走到了恰到好处的地方，停下脚步，躬身行礼。</p>
这个时候朱鸾无比庆幸她今生有功名。</p>
太祖在大周律中就规定，有举人功名，尤其是乡试首榜，无需向除了皇帝以外的人磕头跪拜。</p>
段立峥等人在礼官的指引下才走到正确的位置，在朱鸾身边横面散开，同样躬身行礼。</p>
“免礼。”</p>
上面传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子的声音。</p>
“谢皇后娘娘。”朱鸾等人再次躬身。</p>
“徽州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