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子最终还是没能换成，因为其他澹州举子还没等宋怀竹说完就严词拒绝了。</p>
并表示解元就应当和解元坐在一起，我等经魁亚魁并没资格染指解元和亚元的位置云云。</p>
澹州学子的话还同时直接打消了徽州桌换座的可能。</p>
雪斋和尚看着徽州桌几个似乎想要站起来又不得不坐回去的少年，在心中默念佛号。</p>
阿弥陀佛，真是遗憾。</p>
总之，无论如何所有人总算都坐下了，丝竹管弦声起，这场开场即波折的大会终于开始了。</p>
在礼官简单的开场白后，各州举子的献艺正式开始了。</p>
整个宴会，正如朱鸾所预料的。</p>
无聊至极。</p>
对于举子而言，这里的确是展示自己的机会，但在皇族面前献艺，一旦失败或者不经意间犯了什么戒，对他们而言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。</p>
所以各州首榜学子在所谓的献艺上不约而同都选择了相同的方式。</p>
那就是一个字。</p>
稳。</p>
文试学子吟诗，武试学子舞剑。</p>
吟的诗，那叫一个四平八稳，盛世太平。</p>
所舞之剑，那叫一个招式华丽，杀气全无。</p>
你好我好大家好，好一派和谐景象。</p>
想必那些首榜举子自己都感到无趣，每个人下场时脸上满满的都不是都不是成就感，而是如释重负。</p>
简直就像是汇报演出完成任务一般。</p>
每一个举子献艺结束，高台上都会率先传来安宁公主和苏晴的掌声。</p>
在她们两人不懈地启发下，众学子间屡屡爆发出潮水般的掌声。</p>
庄重的稷下学宫一时间热闹至极，花团锦簇。</p>
热闹是他们的。</p>
徽州桌的少年们什么都没有。</p>
也不想要有。</p>
段立峥克制着心中的倦意，瞥了眼身边的少女，却发现她根本没看向殿中心，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……慕恪之。</p>
然后下一刻，他眼睁睁看着朱鸾伸出一根手指，戳了戳一手撑脸，貌似目不转睛凝视着大殿中心表演的慕恪之的小臂。</p>
啪嗒一声，徽州桌传来一声闷响。</p>
澹州桌的举子们愕然看过来，却发现一位少年脸朝下栽到了桌面上！</p>
朱鸾无声地笑起来，但段立峥却觉得自己能听见她的笑声。</p>
徽州桌昏昏欲睡的其他少年们浑身一凛。</p>
“怎么了？</p>
慕恪之默默抬起头，额头上带着一个圆圆的红印。</p>
“恪之睁着眼睛睡着了。”</p>
朱鸾用口型说道。</p>
“噗！”</p>
……</p>
（后为防盗章，半小时后替换）</p>
……</p>
谄媚的笑道“九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，这一手棒法真是出神入化，姑娘这棒法可有名字？”</p>
朱鸾幽幽答道：“打狗棒法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