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钟宴早餐做的很简单，顺带给肖霁多煮了一个鸡蛋，他过了凉水后递给肖霁：“吃完。”</p>
肖霁“嗯”了声，安静的小口抿着粥，他其实没什么胃口，甚至有些想吐，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给自己灌了下去。</p>
长期的药物让他身体亏损的格外严重。</p>
肖霁手指修长，缓慢地剥开蛋壳，一瞬间涌上来的腥味让他犹豫了几秒，小心试探的抬起眼观察施钟宴，对方吃饭速度很快，端着碗喝粥，但又不显粗鲁，衣袖被解开扣子，卷上去了几分，半露半隐着有力的肌肉，此刻正全神贯注的观看着身侧放置的平板。</p>
“怎么了？”施钟宴注意到他的目光，不明所以的看向他。</p>
肖霁摇头：“没事。”</p>
他还是有些无法说出不愿意吃东西的话，怎么看都是施钟宴为他准备的。</p>
肖霁低敛下眼，无声的呼了口气，刚抬起手要往嘴里塞就被人拦住了。</p>
施钟宴定目看了他几秒，忽而一笑，他自然接过肖霁手里的鸡蛋：“我看你似乎没怎么接触手机。需要更换手机号码吗？”</p>
他两三口解决了鸡蛋，吐字清楚：“现在网上都是zero的消息，看吗？”</p>
肖霁指尖蜷缩了下，他眼底一掠而过的狠厉，他抬起头直视着施钟宴，语气很轻：“我想要更换手机号，但是以前的我也会用。我需要和那些人保持一定的联系。”</p>
即使隐晦的提到文少言等人，他神色还是难掩厌恶。</p>
“好，我会给你准备。”</p>
施钟宴指端轻点了屏幕，下一刻平板里就响起了肖稚和文少言的声音，他没转动屏幕，只是听着声音。</p>
“zero这几天的用户反馈都挺好的，请问肖总接下来有什么想法呢？”</p>
是采访人员的声音。很快肖稚就接了话：“有很多，但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。我会带领我的团队把zero的魅力完整的献给大家的。也希望能收到评价、建议，这对我们研发挺重要的。”</p>
“好，相信zero一定能大放异彩，真的很令人期待呢。那苏设计师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呢？”</p>
苏成义很自然的接话，语气没有一丝颤抖：“希望zero能在我们肖总的带领下，越来越好，我们也会不负用户的期待，努力前行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施钟宴冷嗤一声，将平板关机，这字里行间都在抬肖稚的位置，还真是一窝子都是废物。</p>
他扭头问肖霁，对方面上并未有多余的神色：“你有什么想法吗？”</p>
肖霁状态还好，对肖稚只言片语并不多费心，他缓了口气，才轻声道：“我想自己重新把zero的核心做出来。”</p>
施钟宴也没表示不赞同，而是问：“你想好了吗？zero在先，已经有了一个基础用户了，你再做，要面临的舆论和阻碍远远是无法想象的。”</p>
他说的这些话肖霁都清楚，事发后他总是会想起，可真的不甘心！</p>
肖霁咬了咬牙，语气终于硬气了不少：“我明白，但是都是我的东西，我不可能会放手！”</p>
施钟宴却笑起来，他起身手上碗碟，眼眸却寻着肖霁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