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府，后花园凉亭。</p>
嬴封正在与李丽质对弈。</p>
他伸手拿起一颗黑棋放在棋盘上，却只是最为常见的开局。</p>
三三。</p>
啪的一声轻响，李丽质想都没有想，直接拿起一颗白棋贴了上去。</p>
嬴封的回应也很快，第二颗黑棋落在了左上角的空白处。</p>
啪。</p>
啪。</p>
啪。</p>
……</p>
四周一片安静，只能听到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。</p>
二人落子的速度，不快也不慢，隔上数息时间，便会落下一子。</p>
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缓慢地增加着。</p>
只是让人奇怪的是，棋盘上的局面很寻常，黑白棋子落下的位置很寻常。</p>
嬴封极少与人对弈，下棋路数寻常倒也并没有什么。</p>
然而，李丽质可是有着大国手的水平，她手下的棋局怎会如此寻常？</p>
寻常到让人根本看出好来。</p>
现在的局势非常简单明了，没有厮杀，也看不出什么深意。</p>
嬴封和李丽质的行棋，就像是两个人相对而站，各自比划着招式，却始终没有真正斩向对方，或是用法宝轰向对方。</p>
若是此刻有人观战，不免会觉得有些清淡无趣。</p>
因为这场棋局实在是太过普通，完全配不上李丽质的名头。</p>
而不远处，长孙无垢不知何时来到了后花园中，静静站在月门处，凝望着两人的棋局，细眉微蹙。</p>
她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。</p>
怎么能这么走？完全没有道理。</p>
亭子里，嬴封和李丽质似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，依然静静看着棋盘。</p>
刚才那步棋是嬴封走的，在很多懂棋的人看来，这步棋很是寻常而且安全。</p>
但长孙无垢却觉得此招不妥。</p>
思忖间，李丽质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应对，似是随意地落下一颗白棋。</p>
这步棋也很普通而且安全。</p>
但长孙无垢的眉头却蹙得更深了。</p>
这一步，更加不合理，也更没有道理。</p>
越看越觉得心惊，</p>
长孙无垢不觉间挪开了视线，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，喃喃自语，</p>
“太狠了……”</p>
这局棋好可怕。</p>
下棋的那两个人好可怕。</p>
开局看似寻常，但正因下棋的两人都不寻常，所以整个棋局自然也就变得不寻常起来。</p>
长孙无垢反复推演了数次，这才看明白两人在做什么。</p>
亭里的棋局已经进入到了中盘阶段，她还能跟上两人的节奏，明白他们的思路。</p>
也正是如此，她才明确知道。</p>
如果这时候在亭子里的是自己，不管执黑还是执白，都已经输了。</p>
长孙无垢绝美的红唇不禁抿起一抹欣慰的笑意。</p>
不论如何，他们两人的棋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