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:“太医应付得很好呢!”
龙鹰失声道:“应付?”
此时终离开北市的范围,行人稀疏了少许。
宁采霜毫不掩饰对他的好感,噘噘嘴儿,兼横他一眼,悠然道:“愈来愈发觉太医的不简单,既医术如神,临机应变的本领更是了得,但至令采霜叹服是见美色而心不动,这方面有多少人能及呢?”
龙鹰哭笑难分的道:“夫人究竟在贬我还是在赞我?”
宁采霜含笑道:“太医多心了,采霜现在不知多么感激你。”
龙鹰瞧得色心大动,故作沉吟思索的道:“这句话不该由女方向男方说,特别是夫人身份特殊,可知夫人对鄙人所说必须独身终老的事信以为真。哈!告诉你,全是骗人的,夫人若肯以身相许,我们可来个秘密成亲。”
宁采霜怎想到纵然不至循规蹈矩、目不邪视,总算谨守礼节的丑神医,忽然爆出如此唐突佳人、直接调戏的一番话,立告招架不住,大羞责道:“太医!”
龙鹰大感痛快,领着宁美人沿洛水西行,迎着充满秋意的河风,衣袂飘扬,拂拂作响,也吹掉了积压心头的重重闷气,大笑道:“鄙人胡言乱语,夫人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宁夫人霞烧玉颊,嗔道:“太医在报复。”
龙鹰从她没法掩饰的表情和反应,知自己破掉了她的修行,却毫无愧疚之意,还感到香艳刺激。为何会如此呢?或许是再挡不住她的风情,又或因心里充塞愤怨不平之气。他龙鹰离开妻儿返神都,只是不住被人误会敌视。
宁夫人咬着唇皮道:“那太医对荣士兄妹说的话亦是胡言乱语了,但荣柔真的是罕得一见的人间绝色,如太医对采霜的蒲柳之姿也看得入眼,因何肯让爱于令徒呢?”
龙鹰心中唤娘,想不到她不单没有芳心大乱,还掌握到自己的破绽,逼自己入绝巷,无计可施下惟有耍出无赖招数,笑嘻嘻道:“夫人还不明白吗?这就叫情有独钟了。”
今次红霞蔓延至她的小耳和玉项,以带发修行的标准而言,宁采霜是溃不成军。
情况的发展与失控无异。
宁夫人倏地回复平静,可能在心内暗念“阿弥陀佛”,借佛的力量驱除心魔。
宁采霜瞄他一眼道:“太医说的话,哪一句是真?哪一句是假呢?”
龙鹰心底下苦笑,恐怕自己仍弄不清楚,人清醒的时候少,浑沌的时间多,而即使打醒精神,也不经意地将“范轻舟”、“丑神医”三个角色身份混淆,遑论心不在焉之时。特别是在面对戒心不高的美人儿如宁美人者,会因一时的心动,说出会引起后果的荒唐话。
龙鹰叹道:“终身不娶的话可算是真吧!不近女色却是骗太子妃的,鄙人够坦白吧!”
说毕第二句又后悔起来,源于深心处很想得到眼前此女,不愿封死后路。但亦真的是肺腑之言,因昨晚刚和姿娜和泰娅欢好,对宁采霜没法睁眼说假话。
宁采霜竟变得轻松,但不再和他纠缠下去,改变话题道:“采霜相信太医的话,但有人却怀疑太医。”
龙鹰讶道:“谁怀疑我,有什么好怀疑的呢?”
左掖门在望。
宁采霜道:“怀疑太医者是可向太子妃说话的人。”
龙鹰暗骂又是武三思这小子。
宁采霜知他猜到是谁,不提武三思之名,续道:“此人说太医师徒晚晚溜到城里去,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