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自踏足湖台见到沈美人,一直没法想通的立告豁然而悟,明白到沈香雪此一着棋的妙用。她就像两方敌对阵营间跨越洪流的桥梁,让双方有交往的机会,大幅舒缓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况。
现时大江联最重要是稳住他,减轻“范轻舟”的危机感。于杨清仁和香霸来说,是“小不忍,乱大谋”,杀不了他惟有妥协,暂时好,长远也好,总之安他的心。在目前的情况下,眼前美女乃不二之选,比湘夫人更适合。
沈香雪对他暗含爱念无庸置疑,亦只有这个目标为妥协的任务,可令她全心全意的负起重责。
美人儿奉旨来和他接触亲热,当然不怕和他携手登榻、共赴巫山,从此点,可看出沈香雪此招如何势不可挡。
就“范轻舟”的位置,敌方两大对手分别为杨清仁和香霸,有何信任基础可言?
但沈香雪完全是另一回事。男人就是这个样子,女人够漂亮,不论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,容容易易的忘个一干二净。剩是其情深款款,温柔体贴,事事为他着想的样儿,不用做任何实质的事,足可令他只记得她诸般好处。
沈香雪可非寻常美女,其建筑和园林学上的才华,使她得享盛名,能得她的青睐,弥足珍贵。
龙鹰没法抛出狠话,叹道:“没有障碍又如何?你生我死,你死我生的情况没改变过。”
沈香雪柔声道:“知道吗?爹一直反对河间王对付你,只因你立在宽公的一方,因而拗不过他吧!”
龙鹰抓头道:“二姑娘像忘掉亲自出马来收拾小弟。”
沈香雪“噗哧”娇笑,满面春风的轻轻道:“收拾不了你便给你收拾哩!竟敢来算旧账!”
龙鹰目瞪口呆,本清楚的,立变糊涂账,再难就此事找她的碴儿,一个不好,姑娘家要他负责任,将糟糕之至。
沈香雪动人的声音在耳鼓震荡着,道:“爹想见你!”
龙鹰的脑袋一时弯不过来,第一个念头是与香霸还有什么好谈的,到想清楚点,始知道混淆了几个不同的身份。
于“范轻舟”来说,双方从未翻脸决裂,没动过手,未说过半句重话,且曾共商合作的计划,后来因情况的发展,不了了之。
沈香雪嗔道:“还要装蒜?人家不信你猜不到。”
龙鹰投降似的拍拍脑袋,不迭点头,道:“对!对!如此盛况,你爹怎肯缺席,他可以出现在扬州,也可以在这里出现。”
沈香雪不依道:“仍不肯放过人家。此一时也,彼一时也,这般简单的道理却不明白。”
龙鹰能对付她的有限招数,被她逐一化解,立陷无力反击的下风守势。
或许尚余一着,就是耍无赖这门看家绝活儿。
笑嘻嘻道:“二姑娘出落得愈来愈动人呢!看得小弟心痒手痒,找个地方好好亲热如何?”
沈香雪若无其事的白他一眼,温文尔雅的道:“你在神都须学懂的第二件事,就是在未摸清楚形势前,必须规行矩步,目不斜视。大忌锋芒毕露,招人嫉忌。人家陪你没有问题,可是神都是蜚短流长之地,没事可变成有事,何况确有其事,一旦传开去,包保招忌,范爷休想在这里混下去。”
龙鹰心中大定。
他最害怕是在男女关系上,与二姑娘愈陷愈深,纠缠不清。即使二姑娘先后两次要害死他,可是他仍没法视她为敌人,正因双方有肉体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