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固然也在害怕，在担心。
可他更愿意相信牧玄。
“哈哈哈，废物做灵食，便犹如瞎子作画，若能成，老夫愿意一头撞死在这儿！”
柳雄笑得快意，向灵阁内中投目过去。
所谓灵阁，其实是一座由阵法和灵石灵玉堆砌而成的密室。
在其中制作灵食，可以更大限度的让人使用灵力，亦可以尽可能的避免灵力外泄。
牧玄一人在灵阁，先是以澄澈灵泉水洗手。
而后以一枚灵兽的兽元催出灵火，洗涤身上尘气。
他的一行一动，充满了细致，也充满了娴熟。
很显然，这灵阁他来过很多次了！
巨大的黑玉台上，坐落着一尊尊古鼎。
鼎内盛放着各种不带道灵的灵食食材，香料。
牧玄微微清点之后，视线定格在了台面上。
紫罗兰、紫罗青、紫罗丹、紫罗香、紫罗果，五种食材静静的坐落着。
它们有的属水，有的属火，有的一阶，有的二阶。
将之做成一份汤羹，难度犹如炼药。
而将之做成一份极其美味的七色紫罗羹，难度却是炼药的十倍。
“嗯，他洗经伐髓了？”
不知是谁的一声惊叫，在场众人皆是一愣，下意识的向牧玄凝目过去。
虽然很淡，但他们从牧玄的眸子里捕捉到了一丝黑气！
灵力！
“竟然真的洗经伐髓了！”
段秀儿、柳雄、乃至乌山城的一干大佬皆是色变。
“为何这么惊讶？”
秦老不解“他洗经伐髓已到巅峰，现在是淬体九重境！”
“啊？”
“淬体九重？”
“这是个什么情况？”
众人更加骇然了。
因为和柳飞烟的婚约，牧玄现在在乌山城算是小有名声。
在场之人，皆知道他是个十七岁都未能洗经伐髓的庸才。
“莫非传言有误？”
段秀儿、柳雄等一干人喃喃自语。
淬体九重，虽说算不得武者，但也算不上是废物。
“到底是什么传言？”
秦老有些恼了，看向柳雄。
“呃…据传闻，这小子一直是个无法修行的废物！”
柳雄低声道。
“胡说八道！”
那秦老白了白眼，道“这小子洗经伐髓之精炼，极为罕见，他至少从十岁就开始洗经伐髓！”
“不…这……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？”
段崇与诸位灵师对视，惊讶的说不出话。
他们都和牧玄相熟，很清楚牧玄的状况。
十来天前，在柳居得葬礼上，这小子确实是个还未曾步入洗经伐髓的废物啊！
可这才过去短短十天，他竟然淬体九重了？
这从皇城来的炼药师竟然还说他洗经伐髓的无比精炼？
真是见了鬼了！
“便是淬体九重，也不可能随意驱使灵力吧！”
段秀儿忽然开口，带着一丝询问。
“确实！”
柳雄安心一笑“没有觉醒灵脉，便不算是武者，根本不懂得催动灵力…”
轰…
柳雄话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