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”花匠啧啧道:“这孩子,不知从哪里听关于阿意的消息,估计是小时候你爹娘无意说出来的。当时你娘怀她们俩时……”孟河打断道:“别说了。”这么说,孟河确实还有一个妹妹叫做阿意,孟瑶的说法并不是撒谎。花匠忙收住了话头,道:“我就说了,明道长一准搞得定,而且他为人最为和善。你赶紧想想办法,最好让阿瑶过去,让明道长再看一看。”公蛎再次听到明道长,看来即便没有拐子明这档子事儿,也得找机会去拜会一下。孟河迟疑了一下,道:“昨天算是看过了吧……我昨天去敦厚坊送花途中,路过王家医馆,恰好遇到那日来过的先生,他仔细问了阿瑶的症状,便带了阿瑶去见明道长……可他不让我陪着,也不知明道长同阿瑶说了什么。”
公蛎惊愕地直起了腰,一只在树下刨土的老母鸡吓得拍着翅膀飞远。王家医馆,而不是“魏家医馆”;阿瑶被人送去见了明道长,中间出意外的,只有自己!花匠笑嘻嘻道:“你放心好了,阿瑶这么聪明漂亮,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孟河朝院落里看了一眼,道:“只要我妹妹好好的,要我做什么都行。”花匠点头附和:“那是,我见过的女孩子里,就没一个能比上阿瑶的。”孟河对这句话十分受用,咧嘴笑了起来。然后神色一正,嘱咐道:“我妹妹的病已经好了,你可不能出去乱讲。”花匠仗义地一拍胸脯,道:“当然,你妹妹就是我妹妹,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的。姑娘家大了,要嫁人呢,别给人知道了,因为这点小病误了她的好姻缘。”孟河憨笑着连连点头,但眼里的忧色却越来越重。看来阿隼并非危言耸听,确实自己一出门便出事。这么说,昨天那个马车的目标根本就是自己,而不是阿瑶。但到底是谁干的呢?公蛎恨不得冲下去抓住孟河,问他昨天孟瑶到底在哪里同他见的面,是谁送她去的王家医馆。心中有事,不知不觉天已经黑透。公蛎一直等到闭门鼓敲过,这才顺着花树蜿蜒前行,毫不费力地潜入了孟河家的苗圃后院。两间低矮的瓦房,灯光微明,中间以木板搁架隔断。一头摆放着些名贵的花草幼苗和种子,一头是个干净素雅的小卧室,窗台上、桌子上放着几盆巴掌大的小盆栽。公蛎隐藏在房梁之上,朝下看去。孟河正在挑选一些块茎和花根,孟瑶托腮坐在一旁,对着灯光出神。公蛎一颗心落了地。但她的脸依然是半边骷髅。孟河将一块根茎上腐烂的地方去除干净,道:“妹妹累了,先去睡吧。”孟瑶微微笑了一下,露出一口贝齿。公蛎忽然觉得她同阿意还真有几分神似。孟河疼爱地看着她,道:“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?哥哥给你买去。”孟瑶轻轻柔柔叹了一口气,道:“哥,我知道你担心我,我没问题的。阿意姐姐在或者不在,我都不会在意的了。我同你一起,等你娶了新嫂子,生了宝宝,我们一家四口快快乐乐在一起。”孟河咧开嘴笑了起来,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,道:“哥哥得给你找个好人家,才能放心娶新嫂子。可惜家底太薄,没本事认识那些青年才俊。”孟瑶摇着哥哥的手臂,笑得天真无邪:“我才不要嫁人呢。我要陪着哥哥经营苗圃。”她的脖子里多了个青铜铃铛,伴随着她的晃动发出动听的声音,极其轻微,又不刺耳。孟河忙道:“铃铛儿要贴身戴着呢,快塞衣领里去。”看着孟瑶将铃铛塞好,这才看似随意地问道:“昨天见到明道长,他怎么说?”孟瑶嘟起嘴巴,脸上泛起红晕,小声道:“我还以为明道长是位长胡子老爷爷呢,原来很是年轻英俊。”孟河笑了,道:“真的?”低下头继续收拾地上的花茎,道:“要是能给你找像明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