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芙本想拒绝，却在对上宁娇娇的眼神后，一个字也说不出口。</p>
总是盛满了天真笑意的眼睛，此时空『荡』『荡』的，再没有如星光般璀璨的活泼，整个人都好似失去了魂魄。</p>
直将北芙看得心酸不已。</p>
头一次，北芙心中对离渊生出了些许不满。</p>
原本宁娇娇是多么活泼快乐的一个小花仙啊！北芙知道的，哪怕那些女仙背地里笑她粗野，可实际上，却也是羡慕的。</p>
若能做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鸿鹄，谁又愿意做被关在金笼之中只会婉转歌喉的鸟雀？</p>
可就是这么一个快乐肆意的小家伙，却被九重天『逼』成了如今这般模样。</p>
“娇娇……”北芙动了动嘴唇，头一次放下身段，低声劝道，“你别问了，这不过是些往事罢了，现在虞央身死，帝君……总之，一切都过去了。”</p>
一切都过去了。</p>
怎么会过去呢？若是真的过去了，为何连一句‘帝君爱得是你’都说不出口？</p>
“你不用说，只需回答我的问题。”宁娇娇开口，声音意外的冷静，“虞央，是不是喜欢穿浅『色』的衣服？”</p>
北芙没有太多纠结：“是。”</p>
“她是不是，『性』格也很活泼？”</p>
这一次，北芙回答的慢了些，她看了眼宁娇娇，避开了对方执拗的目光，终究是回答道：“……是。”</p>
而后，北芙生怕宁娇娇多想，连忙补充道，虞央是当年的三界第一美人，身负鲛人血脉，容貌异常美丽，更加上『性』格开朗活泼，也很爱笑，与谁都不曾为难，九重天上，朋友极多。</p>
越说越错。</p>
宁娇娇只觉得脑子一片混『乱』，昏昏沉沉中，好似魂魄都飘出了身体。</p>
往日里所有被她忽略的细节，此时悉数记起。</p>
怪不得九重天上的人知道她的本体是常花后，都『露』出了那种了然的神情。</p>
怪不得九重天上的仙侍，总是给她准备些颜『色』浅淡的衣服。</p>
怪不得……</p>
“她的长相。”宁娇娇顿了顿，终究是问出了这句话，“我长得，是不是也像她。”</p>
不是她像她，而该是她像她。</p>
“娇娇！”北芙打断了她的问话，一手摁在她的肩膀上，一手抬起了宁娇娇的下巴。</p>
眼前的小花仙眼神没有了焦距，失魂落魄的模样太过骇人。倘若在放任下去，迟早是要走火入魔的。</p>
北芙看着她，忍着心中酸涩，一字一顿道：“不要再想了。”</p>
“我父王总说，人生在世，难得糊涂。”</p>
其实北芙从来不赞成这样的活法。</p>
她一身红鳞似火，从来是极其骄傲肆意的，有仇报仇，有怨报怨。</p>
可此时，北芙却忽然明白了父王的话。</p>
她希望小花仙也不要问了。</p>
再问下去，北芙不能对朋友说谎，可知道了真相后，痛苦的却也只是宁娇娇一人而已。</p>
宁娇娇忽然想起了什么，看向北芙：“你和虞央关系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