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思盯着宋大义,冷冷说道:“罗家有的是钱,买十个八个人命我自己就能做主,杀了你大不了我连夜离开天关城,你要觉得王法能管着我,你就试试让城卫司追着我去海口去南边,或者是去西林帝国。但那必然都是在你死了之后,况且是死在我手上。”钟静思说罢,又从怀里掏出一卷薄纸砸在宋大义脸上:“这是城卫司颁发的永久性持刀文书,有这文书和令牌在手,杀你比杀鸡还简单。”宋大义这次学会了识时务,“好,你们寒门既然不讲道理,我们自然也不会再客套,山不转水转,总会有相逢的时候,你这一双手好好留着,总会有一天大爷要将他削下来。兄弟们,咱们走。”说罢,一大群人呼啦一下就走得干干净净。形势比人强由不得宋大义不走,因为他看见那些护院手剑柄上都系着一枚小令牌。这样的令牌代表着可以不问事由,先杀后报。
好汉不吃眼前亏。宋大义觉得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好汉,所以他选择你暂时退避,这也许是他今晚做的最正确的选择,因为钟静思真的动了杀心。待龙蛇帮的人都散去后,钟静思才走到罗雅丹身前,躬身道:“小姐,老爷请你回府,寒门就让彭亮一个人守着就好,相信不会再有问题。”钟静思身后斜步跨出一个微微发胖的汉子,罗雅丹只是微微点头,表示听进去,也没说话,没有任何鼓舞人心的话语。罗雅丹目光在七八柄长剑上扫过,这些人出现显然得到父亲的授意,最后又落回钟静思身上,疑惑地问道:“很麻烦?”钟静思点点头:“很麻烦!”一个是疑问句,一个是感叹句。同样三个字,代表着不同的意思。罗雅丹不再矫情,在一堆护卫的带领下快速离开,所幸天关城还是安全的,并没有遇着任何麻烦,一行人很顺利地回到罗府。在门口的时候,正看见几个仆人再往马车上抬着一只木箱,箱子上烙着罗家商号的徽记,罗雅丹自然清楚这里面那些沉甸甸的东西,都是十足的黄金,每一锭黄金上同样烙着罗家的商徽。罗雅丹估摸着海口城钱庄失银,这些黄金必然是运过去救急用,小声问道:“怎么不多带一些护卫?”其中一个下人解释道:“在这城里,谁还敢抢城卫司的东西?”“给城卫司的?”罗雅丹几乎没有过多犹豫,立即就进了客厅,屋子里已经有好多人,罗家几房的叔辈、石头叔、丁账房等俱是正襟危坐。这样的阵势罗雅丹好久没有见着过了,也就每年年底的时候才能遇着那么一回,石头叔、丁账房倒是时常见着,但这些叔伯们平时都很忙,要将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,自不会很容易。罗雅丹脚还没跨进门槛,她本人的声音已经先一步传来:“爹,还有大半月才到给城卫司月银的时候,而且树木好像也不对?”罗天舒抬头瞟了一眼进门的罗雅丹,又继续低声和旁边一位本家叔伯小声商量着,越说到最后,那本家叔伯脸色越是难看,最后愤然拍着椅子扶手,虎身而起:“不行,丝织坊是我罗天成一手打理出来,如今三哥你一句话却要将它转手送给姓柳的。丝织坊一年收益在三十万两之上,要送出去,我罗天成绝对不同意。三哥你倒是说得好,可你为何不将寒门送给姓刘的?”“天成不要动气,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嘛,眼下局势有些难以琢磨,城卫司偏生最近对罗家的态度有些琢磨不定,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,也实在是没法子的事,眼下这关头一过,以罗家的底蕴,多送你两座丝织厂也不在话下。我额外为你添置三台从西林那边运过来的十六编的丝织机。你意下如何?”罗天成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:“谁不知道雅丹侄女就要和柳未寒定婚,三哥你一句话就将我丝织坊给作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