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宋先生说,随他去只是从一个笼子到另一个笼子去,范先生才是我真正的机会,并说范先生是天下间他唯一摸不到底子的人,神通广大,一般切磋较量,大概可和范先生平分秋色,但如生死决战,他却没半分把握,嘱小豫好好掌握机会。”
龙鹰可想见宋魁被她缠得有多惨,故拿他龙鹰做挡箭牌。
道:“大总管为何会拣中小豫?”
商豫道:“因为他怕穆飞一错再错,又一次的触怒场主,提早被逐,只有我说的话,穆飞或肯听入耳去。不过大总管并不晓得,穆飞离开主轩时的神情阴沉得吓人,连我都不理,小豫也没信心他肯受劝呢!”
龙鹰道:“他不是目中无人吗?怎肯听你的话?”
商豫若无其事的道:“他曾经和我交往过嘛!是他先变心的,我也没什么,学艺比和他一起时开心多了,但大家仍保持着很好的关系,有心事时会来找人家倾诉。”
龙鹰心忖原来自己误会了,将宋明川想得那么差劲,竟是善意,可见情绪会影响判断力。
离西山已不到三里路,山脚处是延绵的密林,往山上瞧去,峭壁伸展如屏,洞壑处处,间有泻下飞泉,流经嶙峋怪石,扶疏林木,景色妩媚动人。
涉水渡过一道河流后,隐隐见到登山的马道。
此河宽而不深,最深处水只及膝,河床布满彩色卵石,龙鹰忍不住跃下马来,着商豫让人马好好歇息。
卸下马鞍和负载后,两马一骡均自发的到河里喝水。
龙鹰脱掉靴子,找得河旁最平整舒适的一块石坐下,享受濯足之乐。
河水清澄,冰凉入心。
商豫喜孜孜的在他身旁另一石坐下,道:“师父准备如何训练徒儿,小豫很吃得苦呵!”
龙鹰正想着台勒虚云说过的,人世事物的意义,由心的感觉去决定。外在的天地不是无动于衷,就是对人世一切的发生漠然不理!纯瞧你怎么去看待它。这么说,你认为冥冥中有鬼神主宰着,这个信念会变成你的现实,是由你赋予它的。可是命运又如何?前世今生又如何?那显然超越了信念的范畴,还有仙门之秘。
人确是活生生的谜,秘不可测,真相永远隐藏在迷雾里。
闻言从迷思里抽脱回来,道:“小豫想拜我为师的事,有征询过场主的意见吗?”
商豫苦恼的道:“最近几天场主留在飞马园里,晨会自飞马节开始后又停顿下来,根本没与她说话的机会。我们有点怕她,穆飞那样的人亦对她万二分的敬畏。场主很有本事呢!牧场由她管治后,有很多革新,声威大振。看今次飞马节,受邀者全赏面而来便清楚。”
又求道:“师父呵!”
龙鹰截着她道:“我也不是你的师父。”
商豫气苦得目泛泪光,惨然道:“宋先生不肯认小豫为徒,现在范先生亦不肯作我的师父,小豫不想活了。”
龙鹰叹道:“没那般严重吧!”
商豫垂首道:“小豫最大的心愿,就是学天上的鹰儿般展翅翱翔,飞往遥远的地方,但也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办不到。”
龙鹰不解道:“依我看你从宋魁兄处得益至巨,假以时日必可跻身高手之林,怎可妄自菲薄?”
商豫泫然欲泣的道:“可是宋先生说过,单凭武功是不足以闯荡江湖,何况糊里糊涂的走出去,一个单身女子会遇上想不到的凶险,江湖鬼诈伎俩层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