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外伤几天就能养好,可落在心坎里的伤,弄不好一辈子都养不好。
一趟拳走下来,徐庆出了一身的汗,全身上下暖和不已,心里说不出的舒坦。
这会儿一点冷都察觉不到,站在冷冰冰的院里,热的都想脱衣服。
同住在后院的二大妈端着尿盆从屋里出来,见徐庆把风纪扣解开了,忙出声提醒道:
“小庆,大早上的,天这么凉,你还解扣子,不怕着凉?赶紧把扣子扣好。”
徐庆苦笑地应声道:“好,我这就系上。”
二大妈端着尿盆去了中院,徐庆把扣子系好,转身走回到自家屋门跟前,弯腰看了看被昨夜秋雨淋湿的煤球,伸手抓起,单独放在一旁,好等待会太阳出来了晒干。
国庆收假,徐庆一早在屋里吃过早饭,带着一家人就出门了。
他跟静红还有弟弟妹妹去上班,儿子鸿志则去上学。
在前院,阎埠贵将徐鸿志主动放在他自个的自行车上,带着小家伙与于莉的闺女,出了大院,朝胡同口过去。
徐庆一家子,全是干部,阎埠贵给院里其他人或许会有时冷个脸儿。
却在徐庆一家面前,这几个月一直都乐呵呵的。
尤其是徐庆当厂长后,阎埠贵这个精明的三大爷,前几日给闺女阎解娣出嫁那天,可是在亲朋好友面前出尽了风头。
这几日放假期间,一出门,阎埠贵总是被人热情接待。
原先红星小学的他那些同事,还因为阎埠贵是小业主阶级,瞧不起,时常排挤。
但现在,对阎埠贵是一改先前的不待见,全都笑脸盈盈的。
阎埠贵打心里的高兴,痛快,暗觉他还没让徐庆帮他啥大忙,这就令他有些高人一等了。
往后真要让徐庆帮个啥正事,怕是都能成人上人。
如此,阎埠贵见着徐庆一家,哪能不乐呵。
哪能不主动捎带徐鸿志去学校。
胡同口,徐庆骑着自行车朝阎埠贵道:
“三大爷,今儿又烦劳您带我儿子去学校了。”
阎埠贵捏着自行车车把,嗐了一声道:
“咱都一个院的,啥麻烦不麻烦,我在学校教书,带我孙女一个人是带,带上你儿子也不累,反正骑车,一溜烟的功夫儿就到学校了,这往后啊,你儿子上学放学就交给我,俩小家伙在一块,路上还热闹。”
秦淮茹站在一旁,心中暗道:“三大爷可真是会看人下菜碟,我闺女小当和槐花上小学那阵子,伱咋不带?”
然而,秦淮茹这话没敢说出口,免得惹三大爷不高兴。
但傻柱叼着烟,眼睛眨巴了两下,看向阎埠贵道:
“嘿,我说三大爷,十多年前,晓雅上小学的时候,我怎么没见着您带她去学校几次?”
阎埠贵白了傻柱一眼,脑筋急转,道:
“那时候我才刚工作没多少年头,每天都得早去,能跟现在比吗?真是的。”
阎埠贵说完,不想再跟傻柱掰扯,更怕听见傻柱说些让他更难堪的话,就匆忙骑着车子,带着孙女和徐鸿志先走了。
徐庆见状,给弟弟妹妹和媳妇以及傻柱、秦淮茹等人打了个招呼,也骑着车朝五分厂飞快过去。
街上的人,见着天的多起来,比变天期间可是热闹不少。
摆摊的小商贩也越来越多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