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逃出来,可没想着一并前往临濉,
而是做着隐姓埋名,前往塞外与儿子汇合打算。
凭借以前积攒下的钱财,足够安安稳稳渡过下半生。
这边沈金山将自己所知娓娓道来,
那边秦诺一心二用,边聆听边打量武长空、幼岁青。
对许多皇家秘闻知之甚详,
可不是趁乱进一次深宫内闱那么简单。
篝火摇曳,噼啪声响,
夜空星辰由初时黯淡,变得明亮耀眼。
悬于苍穹的一轮圆月,
亦如主线任务进度向前推进至75%,
在璀璨点芒衬托下节节攀高直至顶端。
“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,没有任何隐瞒。”
沈金山抿抿干燥嘴唇,
探手摸向左右,想找壶酒水解渴。
“老爷,只有这个了。
不行的话,我去打点河水。”
洪成光把喝剩下来的面汤递来。
由于已经冷却,碗中汤汁凝成粘稠状,
软烂黄褐坨在一起,
怎么瞅都像肚子里那点东西。
“洪教头,我什么都没有啦,无需再称呼我老爷。”
沈金山摆摆手,转而向秦诺等人投去目光。
所谓落配凤凰不如鸡,捡来破鞋贱似狗,
不再是高高在上沈半城的他,
此刻想讨口水喝都得看旁人颜色。
如此境地,着实唏嘘。
“沈老板,拿着吧。”
秦诺扔去一壶酱香拿铁。
“谢谢,谢谢雷镖头。”
接住廉价酒水,沈金山心中百感交集。
“他的问题搞定了,接下来轮到你们了。”
秦某人没搭理沈家主仆,将视线转向另外两人。
“雷镖头,”
武长空哑然失笑:“我们之间合作还算融洽,应该没必要接着问了吧。”
“我不是说了坦诚布公吗?
你不交代明白,大家怎么能安心前往临濉?”
秦诺搓了搓下巴,不为所动,
“临濉这地方太有说法了。
几年前欧阳火曾在那里偶遇一回燕小北,
十多年前玉面罗刹起事兵败也是在此地,
要说其中没有猫腻,实在很难令人信服。”
不等对方开口,
他便接着道:“再者新月教重兵围剿商队,
沈金山只占了很小一部分原因,
更大一部分是因为什么,你俩应该清楚。”
武长空脸上笑容渐失,
语气不禁困惑起来:“雷镖头,你不是知道吗?
为何还要让在下重述一遍?”
猜测是猜测,当事人不讲出来,任务进度没法推进啊。
秦诺当然不能把心里话讲出来,
遂拿起一枚石子放在掌心摩挲。
手指沙沙搓着凹凸表面,
细沙粉末旋即簌簌落下。
几秒钟工夫,
一整块石头便彻底化为齑粉,
伴随夜风吹过,彻底变作虚无。
武长空目光闪烁,
无声盯着秦诺手掌,平静开口道:“雷镖头好功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