泡沫、深蓝、残影、黑暗。</p>
喧嚣、狞笑、挥舞、漠视、沉默。</p>
远胜过一切的黑暗与窒恐。</p>
有阳光照进，漆黑中像有暖色的泡沫在视野中拥挤扭动。</p>
耳边突然闯进不善的言语。</p>
……</p>
“居然都不会反抗，真没劲。”</p>
“看他那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就烦躁。”</p>
“不过就是个没爹没娘的种，呸！装什么清高样！”</p>
“喂，快看他这身上的样子，看来也没少在别的地方受人‘关照’啊。”</p>
“你！就是你，过来一下，几年级的？叫什么名字？”</p>
……</p>
“真的要离开吗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一直以来对不起，没能帮到你。”</p>
“……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义。”</p>
“但你就像是替代了我的位置，代我受到这样不公的对待，我却什么都没做。”</p>
“和你无关。”</p>
“即便我是最真实的见证人？”</p>
“对，眼睁睁看着却毫无动作，倒不如没有见证过。”</p>
“对不起……”</p>
“你快走吧，再不走他们和怀铭都该回来了。”</p>
“谢谢。”</p>
“不要对漠然旁观的间接加害者说这种道谢的话。”</p>
“我并非感谢这个。”</p>
而是在最后一刻你表露的善意，尝试的接近，即便无法原谅也能诚恳感谢这份善。</p>
纵然如此，一切也都再不具任何意义了。</p>
……</p>
“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？”</p>
“抱歉。”</p>
“没必要，我也不应该强求你能够对我们这种人做出回报。”</p>
“回报？最多是提供躲避的墙角吧。”</p>
“……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咄咄逼人。”</p>
“这种事也要分对象，值或不值。”</p>
“是吗？可我是试图保护过你的。”</p>
“保护？不，你没有，委婉的回护带来更糟糕的结果，即便是看似的屈从也是可怕的帮凶。”</p>
“那你不也没有寻求过任何庇护吗？”</p>
“对，所以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对谁说理。”</p>
“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吗？”</p>
“不是无法回转，而是无能为力。”</p>
“那好，抱歉打扰你，还是很感谢你愿意见我。”</p>
……</p>
“从今天开始，你就……”</p>
“喂，你到底叫什么名字？”</p>
“大哥哥。”</p>
“乐泽。”</p>
“说嘛说嘛，你到底叫什么呀？”</p>
“傅择宣。”</p>
许多人叫唤他名字的声音重叠在一起，他能从中分辨出每一道声音各属的人物，和这语调蕴含的情绪。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