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今并不常笑, 一旦笑起来却是那样的灿烂明媚。</p>
离渊想，我早该知道。</p>
这样的光亮绝非是一人灯火。</p>
而该是万家月『色』。</p>
可是……</p>
离渊垂下眼眸，自嘲一笑。</p>
既见月『色』, 又如再甘于萤火之光？</p>
回去的路上, 两人一路无话。</p>
察觉到身旁人突然的沉默, 宁娇娇并没有多想, 只觉得是对方有些疲累的缘故。</p>
月『色』苍茫, 零星几缕光顺着风落在了地面上。</p>
两人回到了客栈。</p>
比起来时的人脑, 归途显然更为寂静，街上的人稀少了些, 带着些许凡间街市特有的宁静。</p>
离渊错后两步, 用目光勾勒着面前女子的身影，窈窕纤细，侧脸的神情比在九重天上时冷淡了许多, 却更像是记忆中的那个白衣女仙。</p>
美好的近乎虚幻。</p>
离渊睫『毛』轻颤，漆黑的眼眸中凝出了几分眷恋，被藏在衣袍下的手指微微向上, 像是想要伸向什么, 却终究停下，蜷缩起手指。</p>
眼前人的身影逐渐缥缈, 如同镜花水月，离渊甚至不敢出声呼唤。</p>
唯恐是一场大梦。</p>
察觉到身后人的目光, 宁娇娇搭在房门上的手停下, 她转过头, 带着些许疑『惑』看向了离渊：“仲师兄？”</p>
被她望向的白衣男子浅笑着摇了摇头，“方才出了会儿神，时候不早了, 娇……师妹早些回去休息。”</p>
宁娇娇凝眸看了他一眼，随后面『色』平静地点了点头：“师兄也早些休息。”</p>
言罢，她再也没做任何停留，径直进了房间。</p>
宁娇娇能感受到仲献玉身上某些细小的变化。</p>
但她仅仅是作为一个不甚熟悉的师妹罢了，既然仲献玉没有主动提起，那么这一切都不是她该关心的。</p>
宁娇娇中算了算，自己又是送『药』又是送花灯，应该已经将之前欠仲献玉的那些还清了，中微微松了口气。</p>
她很讨厌欠别人东西。</p>
所谓因轮回，无非是一报还一报。</p>
隐隐约约，宁娇娇中有股预感，自己在断去了俗世的一切情感后，无论修为如，便能脱离此地，去到一个新的地方。</p>
这一次，她决不允许自己功亏一篑。</p>
歇息了一夜，第二日一早，两人起来后，便离开了客栈。</p>
一路上，离渊明显察觉到宁娇娇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前更为疏离客气。</p>
显然的，她想与自己划清界限。</p>
离渊垂眸，说不清中是何滋味。</p>
他知道宁娇娇没有了过往的记忆——无论是九重天上，还是更早之前。他也知道宁娇娇的身份绝不会有那么简单，甚至已经不是九重天上的神仙下凡历劫那么简单。</p>
她应是与天外天有关的……</p>
圣君。</p>
天外天理应隔绝于三界之外，而他们两人，一人为帝君，一人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