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”
牧玄没了胜利归来的喜悦，心脏咯噔一声，瞬间揪了起来，连忙向着部族奔去。
血，几乎将所有的沙土浸成了红泥巴。
无数的牧族人，倒在血泊之中。
他们大部分都是睁着眼，恐惧到了极点的眼神。
在脖子处，粘稠的血液缓慢地滴落下来，肤色白，肢体僵硬。
牧玄虽然并没有任何动作，可是，他的神魂，却是覆盖了整个牧族。
这里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、灵兽，就连那牛羊牲畜，也遭到了屠戮。
究竟是谁，竟这么狠毒？！
牧玄大脑嗡鸣，思想停顿下来，心中那名为愤怒的猛兽，已经悄悄苏醒……。
他负着手，向内部走去，他的身体，随着心情变得冰冷。
尸横遍野，男人，女人，老人，小孩，畜生……。
真正的鸡犬不留！
有的，遭到一刀割喉，而更多的，则是遭到了乱刀分尸，已经分辨不出了人形。
犹如人间炼狱。
牧玄从后往前，来到了族长的帐篷里。
那年迈的老族长，趴在地上，有些驼背的背脊上，已经惨不忍睹。
他临死，都在保护着怀中的孙女儿。
她，就是亲吻过牧玄的小不点。
她的面容很安详。
若不是，有那贯穿了她幼小身体的枪刃，牧玄一定会认为她只是睡着了。
头顶上，帐篷烧的劈啪作响，牧玄木讷地摸了摸脖子中那编制得不是很精巧的贝壳链。
白天里。
老族长的慈善眼神……
族中青年们崇拜的眼神……
小不点啊怯生生的眼神……
这一切的一切，依旧历历在目
尽管，牧玄的身形很是伟岸。
可在此刻，他的身体却是无比的凄凉，在火光的照耀下摇摇欲坠。
“究竟…是谁？”
颤抖着，牧玄向着敞篷外走去。
帐篷外。
林玉站在那里，面容狰狞，两颗眼珠几乎要迸出眶外，张着嘴，似乎是想要求绕。
前后左右，一共八只标枪，斜斜地将他的身体贯穿至尾处。
枪刃与地面接触，让得林玉的身子呈笔直装。
若是不将长枪折断，他永远只能保持这样的状态。
两只手臂，断了一只，掉在地上，似乎还被人踩过。
而在另一只手掌中，他死死地握着一物。
牧玄艰难地掰开他的手掌，见到了这东西的真面目。
这是一个赤黄色的木牌，牌子上并无多余雕饰，唯有一个大字。
柳！
望着木牌上的柳字，牧玄的身子忽然止住了颤抖，他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“原来，都是因为我…呵呵……”
牧玄笑了笑，笑得红了眼。
愤怒到了极点，牧玄的心情化为悲伤，再化为痛心。
最后，化为死人一般的空洞，他走进帐篷，从族长的怀中拿出了那瓶染血丹。
又从储物玉笛中，拿出了燃料，缓慢地洒满了整个牧族。
轰…
大火燃烧，黑烟弥漫夜空。
牧玄望着熊熊烈火，露出了死神一样的笑容
